对德福考试机助口语部分的阶段性备考建议 [PDF全文]
(浙江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杭州 310023)

以德语零基础并希望在一定时期内通过德福考试的学生为目标群体来探讨德福考试机助口语部分的阶段性备考策略。阐述德福考试口语表达部分的理论模型、任务特征和评分标准,分析德福考试口语部分的主要内容、题型及难点,从而为德语学习者和教育者提出系统的有计划的学习与教学进程。同时针对每个语言学习阶段提出德语口语课堂教学方法和教学内容的建议,设计德语教学课后练习和分阶段的口语测试评分卡,以帮助备战德福的教师和学生在短期内完成教学任务和达到备考目标。

Proposal for staged preparations for the computer-mediated oral part in TestDaF
LIN F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Zhejia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Zhejiang, China)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staged preparations for the computer-mediated oral part in TestDaF, targeting the students who have zero basis on German with the hopeof passing TestDaF in a certain period of time. The study elaborates on theory models, task characteristics and evaluation standards for the oral part in TestDaF, and explains main contents, task types and difficult points, so as to propose a systematic and planned learning process for German learners and teachers. Meanwhile, it also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on teaching methods and teaching contents of German oral classes with regard to different learning stages, such as design of the German teaching exercises and oral test score cards, with the expectation of assisting teachers and students, who are preparing for the TestDaF, in achieving teaching and exam goals in the short term.

引言

德福考试(TestDaF),是德国高等院校针对外国学生申请在德学习时,要求提供的语言资格证明考试之一,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全德国各联邦州高校共同认可的考试。自2003年中国引入德福考试后至今,申请该项考试的学生逐年增多,德福考试也成为中国学生打开德国高校之门的一把金钥匙。但是,与全球其他国家的应试者相比,中国考生的德福考试成绩还相差甚远。这些应试者中不乏许多需要在短期内(1~2年)就要从零起点达到欧标B2或C1(相应德福成绩为TDN4)的考生。同时,他们在学习语言的过程中也不能放松相应专业的学习,以应对留德前的德国驻华使馆文化处留德人员审核部(简称审核部APS)的考试。近13年来,中国在德福考试研究领域已有不少成果,但是如何在较短的时间内,让零基础的学习者们通过考试,似乎还是一块相对空白的空间。笔者在分析德福考试口语表达(Mündlicher Ausdruck)部分的理论模型、任务特征和评分标准的基础上,提出针对每个阶段(每学期)的德语口语考试的建议。借此让德语学习者,尤其是以通过德福考试为目的的应试者们能有效地在较短时间内达到目标。

1 德福考试口语部分的理论模型

德福考试口语表达考试部分是建立在模拟面试型口试——磁带录音法(simulated oral proficiency interview-tape recorded, SOPI)和口语测试——人工法(oral proficiency interview-humans, OPI)的基础之上的[1]。磁带录音法和人工法类似,均由4个阶段,即热身阶段、尝试阶段、水平定位阶段和放松阶段组合而成。 考官根据美国外语教学委员会(American Council on the Teaching of Foreign Languages, ACTFL)标准,将考生的口语水平分别评定为初级水平(novice)、中等水平(intermediate)、进阶水平(advanced)和高级水平(superior)。利用磁带录音法发展出来的德语口语考试(german speaking test, GST)也是德福考试口语表达的出发点。无论是德语口语考试还是德福考试,在口语考试时都采取录音对话。录音对话势必会缺乏足够的口语交流。但是,德福考试的输入标准化和由考试中心统一阅卷的规定使得考试过程的客观性和可靠性,以及其潜在的有效性要比传统面对面的口语考试更高。因为传统的面对面面试必须要保证在全球范围内都有足够的面试主考官。另外,基于磁带录音法形式的德福考试在遇到团队考试时,更能显示出它比传统面试更高的经济性[2]

虽然考试形式大同小异,但是德福考试的口语表达在考试内容和语言能力要求上与磁带录音法基础上的德语口语考试存在较大的区别。德福考试的考查对象主要是准备到德国留学的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大学生。因此,它的考试内容涉及的往往是以高校为背景的语言交际; 而德语口语考试则更偏重于日常生活。另外,两者的评价标准也不相同。德语口语考试的评分从初级到高级均有体现,而德福考试的口语表达的内容范围是与高校主题相关的各种不同的典型场合,考查应试者在语言能力上是否已经具备应对高校范围内不同场合的水平[3]。 因为它是针对德国高校入学的语言要求,所以相对于德语口语考试而言,德福考试针对的是德语的高级阶段。

2 德福考试口语部分的任务类型2.1 德福考试口语表达的试题内容

考生作答的录音将会被刻录在两份磁带里,一并送往德福考试中心进行批阅,一般每位考生的录音部分由两位阅卷官批阅。如果最后评定的成绩相差甚大,则会增加第三位阅卷者。考生一边听磁带或CD里的题目,一边看手上的试卷。首先,试卷上会出现每道题语境(Situationsbeschreibung)的描述。同时,磁带或CD录音中也会将该部分朗读一遍。此时会出现口语表达的基本场合,如:在高校的一场信息交流会上(In einer Informationsveranstaltung an Ihrer Hochschule)。这就规定了考生是在什么样的语境中回答(正式还是非正式)。另外,在场景描述里还会确定考生是在和谁对话,题目的主题又是什么。考生在阅读和听取场景描述时务必要充分理解该题的语境及考虑应如何作答。在场景描述完毕后会出现针对该场景的任务设置(Aufgabenstellung)和与任务有关的图表等信息。任务设置以黑体字的形式标出,之所以要标注为黑体字,是因为这里是考官对题目表达内容的明确规定,即考官是按照这里的规定来对考生的答题内容进行评分的,是最重要的信息。因此,任务设置部分考生一定要仔细阅读和理解。 在经过一定的准备后,磁带或CD中出现一名说德语的交际对象。需注意的是,德福考试与之前提到的GST不同,它全部是由目标语言即德语进行提问(包括书面和口语)及回答的。他们会对考生提出问题或者要求(Frage/Aufforderung),但他们的口头表述内容不会列在试卷上。考生在听完问题或要求后,有一定的时间进行思考,之后便开始作答,并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口语考试中不同的场景用7个德福口语任务来进行测试。其基本内容如下:1)获取信息; 2)报道或描述或介绍事实情况; 3)用语言表达表格里的信息; 4)陈述个人观点或阐述优缺点; 5)选择某个观点或给出其他方案; 6)根据图表提出假设并陈述; 7)给出建议并说明原因[4]。由上述各个题目可见,为了达到不同的测试目的,德福口语题目对各个题目的表达场景进行了详细的规定,大体上分为正式场合(formell)和非正式场合(informell)两类。从近几年的德福考试口语表达题目来看,任务1)、3)、4)、6)发生在正式场合,除了任务1)为打电话向机构咨询外,其他三个题目针对的是:请您叙述一个学术范围内的详细主题(sprechen Sie über ein komplexes Thema aus dem wissenschaftlichen Bereich)。任务3)和6)涉及了数据图表的形式。所以,除了要求正式场合的表达形式之外,在内容上还要求考生具有逻辑分析的能力。而任务2)、5)、7)发生在非正式场合,主要是和同龄朋友聊天,内容常为日常生活的谈话。

2.2 德福口语题难度分布

德福口语7个题目的难度是不一样的,并符合出自SOPI标准的热身—尝试—水平定位—放松的过程。德福口语题难度分布(表1)对口语考试7道题的难度进行了直观表述。

表1 德福口语题难度分布<br/>Table 1 Difficulty distributions of TestDaF oral part

表1 德福口语题难度分布
Table 1 Difficulty distributions of TestDaF oral part

表1 中不难看出,口语考试7道试题的难度呈波动状,这种波动替换的顺序恰恰要求考生在不同场合快速转变自己身份的应变能力。因此,考生面对考题时首先要思考,弄清以下几个问题:

1)我的谈话对象是什么角色?(Welche Rolle spielen meine(fiktiven Gesprächspartner?)

2)我在和几个人谈话?(Mit wie vielen Personen spreche ich?)

3)是在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场合?(Spreche ich in einer formellen oder informellen Situation?)

4)我在谈论什么内容:关于日常生活,关于个人琐事,还是关于科学范畴的复杂主题?(Worüber spreche ich: über ein Alltagsthema, über pers?nliche Dinge oder ein komplexes Thema aus dem wissenschaftlichen Bereich?[5]

无论是TDN3、TDN4还是TDN5,其题目的组成形式大同小异,但是考核内容却是不同的。不管是哪类题目,考生都必须了解德福口语考试是如何评分的。只有了解了评分标准,才能在备考练习和备考测试的选择上面有的放矢。

3 德福考试口语部分的评价标准与分析

德福口语表达的评分和其他3个部分(阅读理解、听力理解、写作)略有不同。因为录音对话势必会缺乏足够的口语交流。而现实中的口语交流除了语言因素以外,谈话对象还可以通过很多非语言因素辅助交流的进行,如:“眼神,微笑,点头等。因此,录音对话的口语考试形式缺乏自然感[6]。”但是这种考试方法也有其积极作用,因为这样的考试形式更具客观性。有研究表明,恰恰是上述“非语言行为”,并不是对所有的考生都是公平的。非语言行为在传统的面对面口语考试中,在不同的考生身上表现可以是完全不同的,并且对其考试成绩有很大的影响。而录音对话的口语考试则避免了这些因考生而异的“非语言行为”给考官带来的不客观因素。但是,评定考生的口语水平仍然与其他3个部分不同,因为它没有客观的标准答案,而是考官在听完考生的录音后,根据评分标准为其评分[7]。因此,为了避免或在最大程度减少考官在评定考生口语级别时带上主观色彩,德福口语表达的评分标准限定评判范围,并尽可能地将评判标准客观、具体地用文字阐述出来,现大致整理如下。

3.1 德福考试口语部分的评价标准

1)TDN 5。能在与大学学习和生活有关的日常情境中(如注册、选课),以及在跨专业的学术环境(如社会话题的讨论)中恰当地使用不同方式,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思想。(Kann sich in studienbezogenen Alltagssituationen(u.a. Immatrikulation, Anmeldung zur Lehrveranstaltung)sowie im fächerübergreifenden wissenschaftlichen Kontext(u.a. gesellschaftspolitischen Diskussionen)situationsangemessen sowie klar und differenziert mündlich äußern.)

2)TDN 4。能在与大学学习和生活有关的日常情境中(如注册、选课),以及在跨专业的学术环境(如:社会话题的讨论)中比较恰当地使用不同方式,清楚地口头表达自己的思想,而语言上的不足不会影响交流。(Kann sich in studienbezogenen Alltagssituationen(u.a. Immatrikulation, Anmeldung zur Lehrveranstaltung)sowie im fächerübergreifenden wissenschaftlichen Kontext(u.a. gesellschaftspolitische Diskussionen)weitgehend situationsangemessen mündlich äußern, sprachliche Mängel beeinträchtigen die Kommunikation nicht.)

3)TDN 3。能在与大学学习和生活有关的日常情境中(如注册、选课)中口头表达自己的思想,即使由于语言上的不足造成一定程度的理解困难,也能在跨专业的学术环境(如社会话题的讨论)中初步实现交流目标。(Kann sich in studienbezogenen Alltagssituationen(u.a. Immatrikulation, Anmeldung zur Lehrveranstaltung)mündlich äußern, auch wenn das Verstehen durch sprachliche Mängel zum Teil verzögert wird; kann im fächerübergreifenden wissenschaftlichen Kontext(u.a. gesellschaftspolitische Diskussionen)die kommunikative Absicht in Ansätzen realisieren[8].)

3.2 对德福考试口语部分评价标准的分析

从以上要求来看,TDN 5 的评分除了内容表达要完整之外,最重要的是语言的完美(klar und differenziert mündlich äußern)。“清楚”(klar)是指口齿伶俐,发音清晰; “不同地”(differenziert)指表达形式多样化。而TDN 4 和TDN 3都允许考生在表达上有错误存在,但是不会影响交流。也就是说虽然允许有错误存在。但“这些错误是否妨碍了考生的表达”是区分TDN 4 和TND 3的重要标准之一。因为相对其他三部分而言,德福考官在口语表达部分的评判还是比较主观的,所以,德福口语题目的评分标准分为三个主要标准(Hauptkriterein): 总体印象(Gesamtwirkung); 语言表达(Sprachliche Realisierung); 任务处理(Umsetzung der Aufgabenstellung)。每个主要标准下又包含几个次级标准(Unterkriterien)。“总体印象分”是阅卷教师为考生口语表达的总体印象给出的分值,它分为语音分(phonetische Nachvollziehbarkeit)和内容分。其中,语音分里又包括了:语速(Sprechtempo)、语音(Aussprache)和语调(Intonation)。而内容分则是看阅卷教师是否能理解考生的语言表达,以及是否能跟上他/她的思路。这部分强调的是考生口语表达给考官带去的第一印象,比如:他/她说得是否流利、清楚,是否能让人理解; 考生的语音、语调是有助于理解还是妨碍了理解等。语法在这里不做强调,即考生在口语叙述时犯下的语法错误,只要不影响他/她所要表达的内容,就可以被忽略。“语言表达分”这一标准指的是考生在口语表达时对目标语言,也就是德语的运用。它分为词汇(Wortschatz)、正确性(Korrektheit)和是否能恰当地运用德语(Angemessenheit der sprachlichen Mittel)(Situation, Adressat, Sprechhandlung)。在这一部分里考官注重的是考生的表达是否符合本题语境的要求,是否运用了丰富的词汇和语句。最后一部分“任务处理”,指的是考生是否已经借助目标语言完成了任务要求。它包括了任务完成的范围和完整性(Umfang und Vollständigkeit der Behandlung der Aufgaben)。该部分分值重点是看考生的回答是否切题,以及考生是否将所有的任务回答充分。在TDN 3分题中,还有描述(Beschreibung)和举例(Beispiele)。而TDN 4分题中另有对信息的归纳总结(Zusammenfassung der Information)或者优缺点的介绍(Vor-und Nachteile),以及自己的看法(eigener Standpunkt)。在TDN 5分题中除了以上对TDN 3 和TDN 4分题的要求之外,还要求考生要阐述自己的立场(Begründung des Standpunkts)或者提出假设(Hypothese)。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即便该考生在答题时流利度很高,词汇及语法运用得当,如果没有按照题目要求表达,内容评定也会出现TDN 3的情况。因此,德福口语表达要求除了基本功扎实之外,审题是非常关键的。

从上述对德福考试口语表达部分的考试方式、内容及评分标准的整理与分析中不难看出,德福口语部分对应试者的要求较高。要想在口语上达到TDN 3或TDN 4甚至TDN5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这需要有一个系统的、有计划的学习过程。德福考试被引进中国以来,虽然国内德语教学工作者对它的研究从未停止过,但是完全针对口语表达,并且是从零基础开始的教学研究还处于真空阶段。因此,笔者将重点根据德语教学的不同阶段,为教师和学生提出有针对性的教学与学习建议,以及按阶段设计的口语测试评分卡。

4 分阶段课内外安排及对不同程度口语考试的设计与建议

语言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处在不同语言水平上的学生在提高口语交际能力的过程中,对语法、语言和策略上都有不同的需求。因此,如何在一定时期内使学生的德语语言水平达到大多数德方高校录取时语言上要求的TDN 3/4,则应该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侧重点。

4.1 从零起点到初级水平(A1)

从3.1的评分标准中可以发现,所有考题的第一重点是在发音上(phonetische Nachvollziehbarkeit),考官对考生表达的总体印象(Gesamtwirkung)很大程度上来自对发音的评判,其中包括重音(Intonation)、语音(Aussprache)和语速(Sprechtempo)。德国人在发音上经常强调“语言节奏”(Sprachmelodie)。如何实现“语言节奏”呢?每个单词的重音要正确,每个句子中要有重读的单词,等等。这就应该在语言学习的初级阶段强化发音练习。因此,此阶段教学的重点也应放在语素:语音、基本词汇和句型的单句操练上面。这时的课堂活动和课下练习的设计应该强调训练语法能力:读或背诵词句; 问答、描述、介绍简单的事物,就日常生活问题进行简单的对话; 采取类似精读课的练习,提醒学生复习学过的语言知识,如填空、解词、造句、连词成句、完成句子、改写句子、改错句、缩写或扩展句子[9],等等。设计这些练习时,教师可以使用图片、词语等明确的提示方式,限定学生运用教师刚刚教过的语言知识。这种设计虽然留给学生发挥的空间不大,但是能明确所学目标,强化所学内容。除此以外,课堂的语音练习还可以通过“背对背”式的听写完成。因为该练习相较传统的教师说学生听的听写方式,对学生的“说”和“听”的要求更高。通过“背对背”式的练习,学生可以在相对标准的语言环境中强化语音[10]

在该阶段的课后练习中,笔者主张学生每天以录音的方式进行自查。教师可以给出一定的范围,规定学生每天必须录音的部分,从单词到句子再到对话,逐步增加。学生录音完毕,应反复听取并和德语原声进行比较,以发现自己的不足,及早改进。

针对该阶段的口语考试,笔者建议仍应侧重语音、语调和语速。口试旨在测试本阶段学生的口语水平。既然本阶段的口语重点是语音部分,那么最后的口试也不应脱离该侧重点。口试可以分两部分进行。第一部分:摘取课文或课后练习的字、词、句或文章段落让学生(单人)朗读。第二部分:学生根据指定的主题进行两两对话。主题以课文内容为出发点,不宜复杂。虽然这部分加入了“内容”,用以考查学生是否能将单纯的语音模仿融入到简单的交际场合中,但是其评分标准仍应以语音为主,内容为辅。表2为笔者设计的针对第一学期口语考试的评分卡(根据德福口语考试评分标准)。

4.2 初级水平(A2)

该水平的学生已经了解德语的发音规则,强化了语音语调,并积累了一定的词汇量和语法规则。对该阶段的学生,教师除了要继续提高他们的语法能力外,还要求他们掌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才是最恰当的[11]。德福考试院特别指出:考生在面对题目时首先要思考的问题中就包括谈话对象,和几个人谈话,是在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场合,谈论什么内容。从这几点出发,笔者认为,学生在该阶段德语学习中必须要大量接触这方面的内容,比如场景练习,完成对话或陈述,根据不同角色采取不同的方式表达等。课上课下的练习应给予学生更大的自由表达的空间。学生可以利用自述、陈述、复述、转述、对话、分角色表演等方式进行成段表达,介绍真实生活中尤其是有关学校生活中的人物和故事,从而把所积累的语言知识尽可能多地释放出来。教师还应将不同的口语练习方式置于德语课堂,如小组练习、伙伴练习和单独训练。

表2 针对A1水平的口语考试评分卡<br/>Table 2 Oral test score card for A1-level Aufgabe

表2 针对A1水平的口语考试评分卡
Table 2 Oral test score card for A1-level Aufgabe

课后教师可以根据课文的主题,定期给学生布置项目作业(Projektarbeit),让学生以伙伴或者小组的形式完成口语作业,并在课堂上演示。这符合德福考试TDN 3分题的要求,也就是以朋友聊天的方式进行口头表达。

本阶段的口语考试可以适当引入德福口语考试的三分题(1题或2题),也就是TDN 3。三分题中的任务1不予评分,因为该题是让考生适应设备和考场的。而任务2和任务7都是以和朋友聊天的形式,因此在表达上有很大的自由度,即回答的内容并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但是要求考生要看清题目的场景描述和任务要求。另外,因为德福口语考试使用“人机”对话形式,它与传统口试存在区别,所以及早适应这种考试方法是很有必要的。因此,笔者建议本阶段的口试训练使用“人机”对话形式。就第二阶段的口试评分标准,笔者设计如下(表3)。

表3 针对A2水平的口语考试评分卡<br/>Table 3 Oral test score card for A2-level

表3 针对A2水平的口语考试评分卡
Table 3 Oral test score card for A2-level

4.3 中级水平(B1.1-B1.2/B2.1)

处在该水平上的学生应已完成大部分的语法学习,能凭借已有的社会语言能力应对可预测的信息性谈话。这样的谈话模式相对而言比较固定,谈话双方的地位和身份也比较明确。这个阶段的口语练习应该在更趋于接近真实的生活场合下进行交际性的谈话[12]。而且,德福口语评分针对TDN4的要求里面提到:能在与大学学习和生活有关的日常情境中,如注册、选课及跨专业的学术环境中,有关社会福利的讨论中,比较恰当地口头表达自己的思想,语言上的不足不会影响交流[13]。因此,本阶段的目标可以归纳为:1)与同学进行有关专业方面的交流; 2)与同学进行日常生活交流; 3)与教师进行有关专业方面的交流; 4)与学校管理机构进行交流。从教师的角度出发,他们对学生语言上的期待可以归纳为:1)积极地参与到研讨课上的讨论; 2)在学习小组里完成学习任务并能在课堂上进行演示; 3)能在阅读完专业书籍后,在研讨课上进行研讨[14]

对学生和教师而言,针对以上要求所存在的难点主要为:1)用口语演示任务报告; 2)用口语表达自己的论点; 3)理解并能运用学术语言; 4)向对方提出评判性的表达。其中,针对难点3)在德福口语考试中体现在任务4 和任务7。针对难点1),在德福口语考试中对应的任务是任务2和任务6。而难点3)和4)在德福口语考试中并没有针对性的考题。虽然“评论/评判”的能力是在学术语言中比较重要的一个因素,但是该项能力和学生的文化背景息息相关[15]。因此,“评论/评判”能力是作为语言应用的辅助能力,在学生进入德国大学学习后逐渐要掌握的。

4.4 德福考试口语部分的困难与建议

针对德福考试的口语表达部分,笔者认为有困难的学生主要面对的问题大致有:

1)在内容上,考生不能完成所有的任务要求。他们往往只在考题的某一点上耗时太多,以至于没有时间完成该题的其他部分。或者考生根本没有读清楚、读完整题目的要求就马上开始答题,导致答题的不完整。另外,考生也没有充分利用“准备时间”,例如没有记下关键词,以便之后可以借此组织答题内容,而是写下整句话,在答题时照读。因为口语表达每题给出的准备时间是不足够让考生将所有回答的内容都写下来的,所以当考生没有记下答题的关键词,而是将时间用在写完整句子上时,那么学生在朗读完写下来的句子以后,会因剩余部分任务而压力骤增,以至于回答得不流畅,甚至内容缺乏逻辑。这会大大影响考官的评分。

2)在语言上,考生的错误常常出现在句式和性数格的统一上。另外,死记硬背常用语也经常会被用错地方,或者考生在背这些常用语的时候就背错了。

3)在发音上,发音不准也会影响考生的表达,尤其是在德福考试这样的“人机”口试中, 考生的表情或肢体没有办法作为辅助工具帮助他们的时候,语音语调等语素则是考官理解考生口语表达的唯一要素。除此以外,语言不流利,比如一句话中的过多停顿等也会影响考官理解答题内容[16]

针对以上问题,笔者建议教师和学生在中级口语的训练和学习上注重以下几方面:

1)练习对回答内容先整理、组织的能力。在口语准备时,学会做笔记,如关键词、缩写等供作答时使用。

2)课堂或课后的口语练习不应只针对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交流语境,还应顾及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交流语境。

3)学会阐述观点。学生要学会区分客观存在与个人的观点; 要学会口头表达个人的观点和其他人的观点,并能解释其原因。

5 结 语

备战德福口语考试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任务。通过德福口语考试并不是学习德语的唯一目标,真正做到会说、敢说,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能在德国校园里无障碍交流才是德福口语考试对德语学习者的要求,而仅靠几天的强化训练是不能达到最终目标的。因此,只有循序渐进地按阶段训练才可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