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既是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现实凝结,也是中国人民理想社会的具体表现,更是中国人民在新时代的重要奋斗目标。中国共产党在摆脱贫困、缩小贫富差距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上不懈奋斗,薪火相传^[1]44。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国情相结合,最早开辟出共同富裕大道。邓小平结合中国实际,构筑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设计出“先富带动后富”的发展方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提出的2035年目标初次将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细化为国家和民族的发展目标,并据此列出了时间进度表,确定了发展路线图^[2]。2020年是中国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收官之年^[3],位于“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交汇点,因此对共同富裕主题的文献特征、热点与前沿趋势进行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本研究基于科学文献计量及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借助Bibexcel^[4]、CiteSpace^[5]及VOSviewer^[6]可视化软件对1998—2021年共同富裕主题的相关文献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和定性描述,从文献特征及热点、前沿等方面展开研究,旨在呈现共同富裕相关研究的知识架构,以清晰、准确地展示中国共同富裕研究的动态和未来趋势,为新时代共同富裕研究的深入开展提供参考。

可视化分析是展现信息内部特征和规律的重要渠道,可以直观呈现大量的数据和信息^[7]。知识图谱通过多学科融合理论系统揭示该领域的核心内容、发展趋势、研究前沿及整体研究框架^[8]。基于此,本研究借助Bibexcel、CiteSpace及VOSviewer软件得到共同富裕相关研究的科学知识图谱,从而系统展示共同富裕主题研究的动态发展规律及热点演化路径。其中,Bibexcel主要用于文献的研究机构及期刊分布的计量分析,CiteSpace主要用来绘制研究机构与高产作者的合作网络图谱及关键词的聚类图谱,VOSviewer则因其在关键词共现聚类方面的优势而主要用来绘制共同富裕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使关键词的分析更加全面完整。

为保证文献分析质量,以覆盖率最广的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CNKI)为文献来源,采用高级检索方法,选用“主题”“关键词”为检索词项,以“共同富裕”“共富”作为主题词展开检索。由于CNKI数据库中可以检索到的第一篇共同富裕主题相关的文献发表时间为1998年,故将研究时间设定为1998—2021年,文献类型为“期刊”,期刊来源仅设定为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CSSCI),检索后得到记录2 797条。为保证文献分析的准确性,在所得结果的基础上进行筛选除重,删除人物访谈、广告、文摘、会议综述等不相关文献,最终整理得到2 668条文献数据。

统计某一确定领域主题每年的发文量可以直观展现该领域的研究发展程度,用以衡量该领域研究的受关注情况。1998—2021年共同富裕研究发文数量走势如图1所示。由图1可知,共同富裕主题的相关研究热度不减,受关注度较高。从发文数量走势可以看出,在CNKI检索所得文献结果中,共同富裕主题研究在1998—1999年就已有大量研究,“共享成果”“西部大开发”等战略的提出使得研究者们更加注重共同富裕主题的相关研究。2000—2007年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热度有所下降,而后随着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走共同富裕道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及“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等政策,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热度有所回升,并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期间达到该时期峰值,发文量达146篇。2013—2021年共同富裕研究热度依旧高涨,在此期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精准扶贫”战略及东西部扶贫战略均是促进共同富裕的重要举措,且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提出的2035年目标和2050年目标均体现了实现共同富裕的要求,使得学术界愈加注重共同富裕的研究,研究成果逐年增长,并达到整个研究期的峰值——179篇的发文数量。由此可见,共同富裕研究已成为学术研究热点且其发文量具有很强的时序性,尤其在重大会议召开及政策发布的关键节点之时,共同富裕研究的发文量随之波动性增加。

图1 1998—2021年共同富裕研究发文数量走势
Fig.1 Trend of number of articles published on common prosperity from 1998 to 2021

表1 共同富裕研究机构发文量前十位
Table 1 Top10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number of articles published on common prosperity

科研团队与合作是一个研究领域持续发展的基础要素,研究机构发表的论文数量和合作网络可以反映研究机构和作者的成果产出和学术影响力。利用Bibexcel计量软件对2 668篇文章进行机构提取并进行发文频次统计。共同富裕研究机构发文量前十位见表1,经统计:共同富裕研究发文量较高的机构主要为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76篇),位居第一;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58篇),位居第二; 此外,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49篇)、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46篇)、中国社会科学院(38篇)等机构也密切关注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发文量相对较高。

文献作者的分析不仅可以了解每位研究者的成果产出情况,还能揭示研究者们在共同富裕研究领域的科研互动和贡献程度。为使图谱更加清晰简洁,采用最小生成树剪枝算法,生成共同富裕研究高产作者网络图谱,如图2所示。由图谱可知,高产作者大多以独立研究为主,合作网络小而分散,其中卫兴华(中国人民大学)所在的节点最大,发文数量为43篇,排在第一位; 卢黎歌(西安交通大学)发文数量为22篇,排在第二位; 周新城(中国人民大学)以16篇的发文量排在第三位; 范从来(南京大学)及余金成(天津师范大学)发文量均为14篇,并列第四位。从整体来看,高产作者之间的合作还不够密切,主要限于小团体范围内,甚至团队成员来自同一个机构且进行多次合作。因此,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作者之间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合作和共享研究资源,以提升学术影响力和竞争力,团队之间还有继续发散扩张的潜力空间。进一步分析发现,在作者群体中,单位属于中国人民大学的居多且彼此之间有合作关系,说明中国共同富裕研究的成果主要以中国人民大学及其相关研究者为核心力量,形成了相对成熟的作者群。

图2 共同富裕研究高产作者网络图谱
Fig.2 Network map of high-yield authors of common prosperity research

对文献发表的期刊及类型进行统计分析可以确定该领域的学科领域及高影响力期刊群,从而有助于研究者进行资料整理、文献阅读及发表^[9]。依据Bibexcel统计结果,2 668篇相关文献共刊登在371种期刊上,涉及期刊众多。共同富裕研究发文期刊及学科领域分布见表2,发文量排名前20位的期刊共发文968篇,占总发文量的36.3%,而发文量排名前30位的期刊共发文1 174篇,占总发文量的44%,说明有关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已形成了较为稳定的核心期刊群。发文期刊学科类别则主要集中于“中国政治(除公安工作)(D0,D2,D4,D6)”“综合性经济科学(F)”及“综合性人文、社会科学(A/K,Z)”三个领域。尤其是中国政治这类学科主要关注共同富裕研究的内在性质、思想意蕴及实现路径,为共同富裕研究的发文主阵地。这些期刊除主要集中于中国政治研究领域外,同时覆盖经济、人文、社会科学等研究领域,形成了以政治学科为主,其他研究学科为辅的分布状况,进一步说明了共同富裕主题研究是综合性较高的研究领域,共同富裕研究在不同学科之间交叉渗透。

表2 共同富裕研究发文期刊及学科领域分布
Table 2 Distribution of published journals and subject areas of common prosperity research

文献的关键词是研究思想中心内容的浓缩和精炼,高频度的关键词可作为该领域一定时期的研究热点,频次的变化则可以反映研究热点的变迁^[10]。为使关于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热点更加直观,以“Keyword”为节点,采用最小生成树法进行裁剪,绘制出1998—2021年共同富裕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如图3所示。图谱的聚类模块值(modularity)为0.580 3,大于0.3,聚类团体结构显著,聚类平均轮廓值(silhouette)为0.841 5,大于0.5,说明该聚类是合理的。

图3 共同富裕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Fig.3 Clustering map of keywords of common prosperity research

为更清晰了解关键词的共现情况,将收集的文献数据导入VOSviewer可视化软件,绘制出共同富裕研究关键词共现标签图谱,如图4所示。同时结合CiteSpace关键词聚类结果,对共同富裕研究中的关键词频次及中心性进行整理,得到共同富裕研究高频词及高中心性关键词,见表3。中介中心性是衡量节点在网络中作用的重要指标,高频词和高中介中心性的关键词表明学术界曾聚焦研究过该主题,可以在一定水平上代表该领域的研究热点^[11],一般认为中介中心性超过0.1的高中心度节点在研究中起着桥梁连接作用。从图4及表3中可以看出,“共同富裕”无论是频次还是中介中心性,都显示其作为中心议题的地位和影响,其余关键词则围绕这一中心词形成了共现网络,反映出共同富裕研究的高度聚集性。其后热点词“社会主义”“邓小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中国共产党”“社会主义本质”的频次均超过100次且中心性大多超过0.1,充分说明了共同富裕是邓小平对社会主义制度深刻认识的通俗表达,从而确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从高频关键词及高中介中心性关键词的首次出现年份来看,高频关键词大多从1998年首次出现就沿用至今,表明了共同富裕研究的聚集性及系统性。此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首现年份均在2003年之后,“习近平”“共享发展”“精准扶贫”“新时代”关键词的首现年份均在2014年之后,由此可见,共同富裕的研究主题和研究热点一直在不断拓展和转向。

图4 共同富裕研究关键词共现标签图谱
Fig.4 Co-occurrence label map of keywords of common prosperity research

表3 共同富裕研究高频词及高中心性关键词
Table 3 High-frequency and high-centrality keywords of common prosperity research

由共同富裕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可知,关键词形成了0至14共15个聚类,且从图4节点的颜色分类看,关键词之间也已经构成多个不同聚类,说明共同富裕研究目前已经形成多个不同研究方向。结合图3、图4及高频关键词列表,将研究主题相近的聚类归纳整合,大致可将研究方向分为以下5个方面。

一是共同富裕思想意蕴研究。热点词包括“效率”“公平”“和谐社会”“公平正义”。共同富裕的内涵特征需按照世情国情和时代背景详细讨论^[12]18,毛泽东在建国初期首先提出了以公平促效率的共同富裕观; 邓小平在改革开放时期则强调在促进效率的前提下体现公平、由先富带动后富; 此后,各代领导人依据中国国情不断丰富共同富裕观的内涵,强调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而共同富裕的思想文化根底则是树立和谐社会论、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由此,共同富裕的思想意蕴研究在各代领导人的共同富裕理念基础上不断渗透与发展,从单一研究到对比研究再到纵深研究,不断延伸和拓展。

二是共同富裕的制度研究。热点词包括“公有制”“按劳分配”“基本经济制度”“社会主义制度”等,主要由聚类1、11、14构成。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要制度基础,发达的生产力是共同富裕理想目标完成的必要物质基础,二者共同构筑出共同富裕理想目标的实现机制。由此,学术界形成了“唯有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稳固公有制基础,才能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共同富裕制度研究大方向。此外,共同富裕作为社会主义的本质,以本质论为方向的研究也是一大热点,认为“科学社会主义的共同富裕,只能是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基础上践行按劳分配,最终趋于共产主义按需分配的共同富裕”^[13]。

三是共同富裕理论研究。主要由聚类0、2、3、5、7、13构成,以“社会主义”为基础,以“邓小平理论”为核心形成了共同富裕理论研究的热点方向。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列宁主义落于中国实际,凝练出共同富裕思想,并付诸行动。从新中国成立时期“以公平促效率”的毛泽东共同富裕观,到改革开放时期“部分先富、先富带动后富”的邓小平共同富裕观,再到新时期江泽民“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共同富裕新原则及胡锦涛“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最后到新时代习近平“新发展理念”中的共同富裕观,共同富裕的理论指导体系不断丰富完善。而邓小平共同富裕思想不仅深刻揭示了社会主义本质,而且确立了社会主义建设目标^[14],成为研究者们进行共同富裕研究的基础与核心。共同富裕理论的研究是一个螺旋式上升的渐进过程,必须立足于中国实际,依据共同富裕理论指导体系,从而进行更加严谨科学的研究。

四是共同富裕的实现路径研究。主要由聚类4、10、12构成,热点词包括“收入分配”“贫富差距”“社会公平”等,“共同”与“富裕”的关系如何协调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一个重要议题^[15],也是学术界热议的话题。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迅速推进的发展背景,国民收入分配差距是稳步推进共同富裕道路必须解决的问题^[16],应利用社会主义国家的制度优势,坚持深化收入分配改革,建立健全收入分配制度,以实现共同富裕^[17]。而在新时代背景下,实现共同富裕则应毫不动摇贯彻落实发展是硬道理、发展应是高质量发展的思想^[18]。此外,研究者们还主要结合新发展理念进行讨论,其中,共享发展理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体现了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要求^[19],重视社会公平正义问题。创新和共同富裕是制约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症结^[20],而坚持创新驱动能够实现产业结构优化,促进经济发展质量提高,更有助于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从而为共同富裕的实现供应发展动力^[21]。

五是新时代的共同富裕研究。主要由聚类8和9构成,热点词包括“习近平”“精准扶贫”“共享发展理念”等,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使得党和政府的工作重心从倡议“先富”转为强调“共富”^[1]45,共同富裕的研究重点也从邓小平共同富裕观逐步向习近平共同富裕观转移。为制定新时代共同富裕实现路线图,党中央基于中国发展实际对新发展理念进行了统筹规划。其中,共享发展理念在思想与价值取向方面与共同富裕理想目标存在一致性,成为新时代共同富裕研究的一大热门研究方向。此外,在新时代共同富裕的实现路径方面,由于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要求共同富裕不仅包括贫富差距的缩小,还涵盖城乡发展、社会公平等多个方面^[12]18。新时代共同富裕还需与“精准扶贫”“区域协调发展”“创新发展驱动”“乡村振兴”等战略的实施统筹推进,以确保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有序推进。

突现词(burst words)是指文献中在短时间内受到较多关注的词汇,综合考虑词频的高低及其变动方向,有助于识别研究领域的前沿与新兴趋势^[22]。共同富裕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图谱如图5所示。由图5可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词是持续时间最长的热点词汇,其次是“效率”“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公平”,这表明共同富裕的思想意蕴研究及理论研究问题长期受到该领域内研究者们的关注。其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2007年到2019年连续13年突现,在2019年之后开始降温; “效率”从2003年到2011年连续突现,“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则从2004年至2012年连续突现,突现期均为9年,随后受关注程度下降; “公平”从2002年至2009年连续8年突现,2009年后期热度逐渐减弱。从突现强度来看,“共享发展”是突现值最高的关键词,为38.09,是当前共同富裕研究的前沿领域。“生产力”“和谐社会”的突现值也相对较高,分别为36.32和31.41,也是当前共同富裕研究的前沿方向。此外,“共享发展”“精准扶贫”“习近平”“以人民为中心”“脱贫攻坚”“新发展理念”“新时代”“乡村振兴”等新时代共同富裕理念的相关研究成为如今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重点和新兴的研究趋势。由此可见,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前沿具有很强的时序性,研究前沿因时不断拓展分化与衍生更替,一些新思想新主题随着社会发展趋势应运而生。

图5 共同富裕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图谱
Fig.5 Map of keywords with the strongest citation bursts of common prosperity research

根据关键词突现的持续性及其属性,共同富裕研究的前沿领域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1998—2011年)主要围绕邓小平提出的社会主义本质论展开共同富裕的相关研究,尤其是和谐社会论及“以人为本”的发展观对实现共同富裕的思想研究。从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到党的十七大,公平与效率的关系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的衡量指标之一,如何正确处理好“公平”和“效率”的关系成为该阶段共同富裕研究的前沿热点话题。其中,既包括共同富裕的内涵、理论和研究范式的构建,也包括大量的共同富裕实现路径的探索。第二阶段(2012年至今),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历史坐标,站在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交汇点,新时代如何实现共同富裕成为研究者们面临的新挑战和关注的新焦点。其中,新发展理念以共享发展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体现了对共同富裕思想的贯彻和发展^[23],成为该阶段研究者们集中研究的前沿方向。且五大发展理念作为经济新常态下的顶层发展方略,必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共同富裕主题研究的热点及前沿方向。此外,“精准扶贫”“脱贫攻坚”“乡村振兴”战略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实现共同富裕的作用与贡献也是该阶段研究的一大趋势。

基于文献计量法,本研究主要利用Bibexcel计量软件、CiteSpace5.7和VOSviewer可视化软件对1998—2021年CNKI数据库中CSSCI来源的共同富裕主题发文量、机构及作者合作网络、文献刊发期刊、研究热点与趋势进行分析,结果如下:

1)从历年发文数量看,共同富裕主题的相关研究热度不减,受关注度较高。共同富裕研究已成为学术热点且发文量具有很强的时序性,尤其在重大会议召开及政策发布的关键节点之时,共同富裕研究的发文量随之波动性增加,可以预见未来共同富裕研究仍然是研究热点与重要研究方向。

2)通过对机构分布与高产作者的合作网络图谱及期刊进行统计分析发现,进行共同富裕研究的研究者和机构众多,研究规模不断扩大,但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较弱,以独立研究为主,机构和作者的合作研究与信息交流还需增强。从期刊发表的学科分布来看,共同富裕研究是一个综合性较强、多学科交叉渗透的领域,发表的期刊在数量和内容上主要以政治学为主,以经济、人文、社会科学等学科为辅融合碰撞。

3)对关键词的聚类和共现图谱分析发现,该主题的研究热点主要围绕共同富裕的“思想意蕴”“制度支撑”“理论指导”“实现路径”及“新时代共同富裕”五个方面。从关键词突现图谱的时区视角来看,共同富裕的研究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主要围绕社会主义本质论展开,如何正确处理“公平”和“效率”的关系成为该阶段共同富裕研究的前沿热点话题。第二阶段,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这一历史方位,新时代如何实现共同富裕成为研究者们面临的新挑战和关注的新焦点。

在乘势而上开启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环境下,如何进一步丰富共同富裕的内涵、目标层次及发力点,使共同富裕获得更具实质性的进展,是共同富裕研究领域未来需要考虑并解决的问题。因此,为进一步促进新环境下共同富裕研究的开展,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继续拓展:

1)应完善拓展共同富裕研究的方法与工具,推进共同富裕理论基础与技术应用问题。在共同富裕研究方法方面,应兼顾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合理运用评价方法与技术手段,可将相关研究引申到共同富裕的整个体系研究中,避免共同富裕实现过程中的发展不均衡问题,从而进一步推进共同富裕研究的理论基础与技术应用融合研究问题,科学评价共同富裕实践的具体效果。

2)加强高素质人才专业性培养,促进高产作者及机构间的交叉合作。一方面,共同富裕研究是一个综合性较强、多学科交叉渗透的领域,应吸纳不同学术背景的专业性人才,推动建立多学科交叉的研究团队,从而在多学科的交流碰撞过程中产生新想法及相互促进; 另一方面,共同富裕研究的高产作者及研究机构众多,但机构和作者的合作研究与信息交流较为分散,应重视高校在科学研究中的重要地位,推动校内外相关研究领域作者的合作与交流,采用多重激励方式带动与大数据、计算机等研究方向的作者及机构合作。

摆脱贫困并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是中国人民不懈奋斗的目标,更是实现中国梦的重要内容。本研究基于文献计量学及可视化分析方法对共同富裕主题的研究热点及前沿趋势展开讨论,厘清了共同富裕主题研究的核心内容、发展趋势、前沿热点及整体知识框架。共同富裕主题的拓展研究与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一样任重而道远,有关共同富裕主题的知识图谱分析未来还可增加国外研究者的相关研究成果以进一步展开对比分析。